和平谈话:人对人的残忍

奎松市(民danews /17 Feb) -上周三,国会委员会就Mamasapano警方拙劣的行动举行听证会,令人痛心。与参议员格蕾丝·坡(Grace Poe)有效主持的参议院听证会不同,国会听证会喧闹、情绪化,并被哗众取宠所破坏。

菲律宾国家警察特别行动部队(PNP-SAF)官员和军方的证词也变得情绪化,当一段视频报道摩洛伊斯兰解放阵线(MILF)或Bangsamoro伊斯兰自由战士(BIFF)开枪射击一名受伤的SAF警察的视频被讨论时。

男人哭泣是不常见的;更罕见的是,在公开场合目睹那些功成名就、骁勇善战的将军们泪流满面、相互拥抱。菲律宾国家警察代理局长莱昂纳多·埃斯皮纳在谈到“过度杀戮”时忍不住潸然落泪,质问摩罗伊斯兰解放阵线为什么射杀他受伤的警察。Getulio Napenas(松了一口气的南非武装部队首领)含泪走向他的上级军官,他一直对他的行动一无所知。纳皮纳斯给了他的首领一个短暂的拥抱,而埃斯皮纳拍了拍他的脸颊,两个兄弟在为死去的战友悲伤时互相安慰。

一些国会议员希望播放视频,但冷静的头脑占了上风。前菲律宾武装部队负责人、国会议员鲁道夫·比亚松(Rodolfo Biazon)表示,播放这段视频可能会激起“许多人的情绪”。

随着和平进程和《邦萨摩罗基本法》(Bangsamoro Basic law)遭到重创,紧张局势加剧。马京达瑙省的国会女议员桑德拉·塞玛(Sandra Sema)哭了,尽管她呼吁保持清醒。当她谈到战争以及那些从未经历过战争的人如何无法理解战争后果的全部影响时,她的声音哽咽了。

我决定在YouTube上看这个视频。我惊讶地发现有几段视频,据说是关于Mamasapano的偶遇。国会讨论的视频显示,一名战斗人员,可能就是“摄像师”,在近距离射杀了受伤的南非武装部队士兵,然后继续前进。另一段视频显示了真正的残忍,“摄像师”怂恿战斗人员砍去死者和伤者。一个反叛者就是这么做的。然而,马京达瑙的马马萨帕诺不可能是这样:所有的战士都说陶萨格语,这是苏鲁的通用语。

另一段视频(据称来自马马萨帕诺)显示,一名受伤的叛军被士兵包围在地上,至少六名士兵轮流踢他。可以听到一个声音,用他加禄语说,那是你的天堂,那是你的天堂(他们应该直接杀了他,而不是让他受苦)。”后来,叛军被拖来拖去。几分钟后,几名士兵向俘虏反复射击。我听到大概有50声枪响。

我理解拜松议员为什么反对播放这段视频。看着一个无助、受伤的人被处决,让你痛不欲生,想要反击。另一方面,讨论一份关于它的报告,会让你远离非人道,抑制情绪。议员们想要获胜的理由吗?或情绪呢?

众议员西玛说得很好,尽管她哽咽了。暴力必须停止。复仇不会结束暴力,只会火上浇油。全面战争不会带来和平,只会唤醒人对人的残忍。只有把理性和调解的冷水浇灭,才能结束可能导致棉兰老岛另一场战争的熊熊情绪之火。

我和我的家人在70年代经历了战争,因为政府援引穆斯林分裂主义运动为戒严令辩护。1974年,军方袭击了苏鲁的霍洛市,并将其夷为平地,以击退摩洛民族解放阵线。当时我正在菲律宾大学经济学院读大三。我的父母不得不出国,把我的两个妹妹留给我照顾。然而,我的三个兄弟都在霍洛岛上小学。我的姑姑和她的四个孩子和他们在一起。

好几天,没人知道霍洛岛发生了什么。我的父母急忙赶回来。母亲(前参议员桑塔尼纳·拉苏尔)当时是省董事会成员。她非常担心我的兄弟们,我的姑姑和堂兄弟们。她请求军方允许她进入霍洛岛,因为她是当地政府官员。最后,已故的海军上将、当时的南方司令部司令罗穆罗·埃斯帕尔登(Romulo Espaldon)让她随海军走了。

妈妈是一个非常冷静的女人,在危机时刻像石头一样坚定。但当她向我们讲述她的所见所闻时,我记得我在想她是多么的脆弱,她是多么的勇敢,这样我们才不会绝望。真的,是那些女人,比如妈妈和桑德拉——她们首当其冲,因为她们关心自己的家庭,寻求结束暴力。

我们的家乡在大火中消失了,大火持续了好几天才结束。在我们的社区,只有大教堂(Cathedral)、圣母女子高中(Notre Dame Girls High School)和其他几栋建筑在海军和空军的炮击中幸存下来。

我们的家被夷为平地。一夜之间,我们几乎失去了一切。我父亲,已故大使亚伯拉罕·拉苏尔,一夜之间变老了。他为保障我们的未来所做的一切几乎都付诸东流了。

幸运的是,我的兄弟、姑姑和堂兄弟都安然无恙。多国解放阵线的部队挨家挨户地向每个人发出警告,霍洛岛将被轰炸。我的家人徒步逃到了森林里。哥哥程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大火结束后,他勇敢地到城里去找食物。他去了那家中国面包店,但已经没了。但是烘焙机器幸存了下来。程把他能找到的所有烧焦的面包都带回了我们家。

当我们终于在马尼拉团聚时,看到兄弟们还活着的喜悦使我们暂时忘记了失去家园的痛苦。

众议员西玛和我,以及棉兰老岛成千上万的穆斯林,都有这样的经历。我们不希望再有人经历这地狱之火。那些呼吁全面战争、破坏和平进程或进行报复的人,从来没有经历过失去家人、家园和朋友的痛苦。无论出于何种政治原因,那些哗众取众的人都应该花时间与战争的受害者进行真正的对话,而不是在44名南非武装部队士兵、叛军和平民死亡后,再试图点燃熊熊的情绪之火。

多年来,一看到穿制服的军人,我就会吓得发抖。在了解了战争中普通人的遭遇多年后,我才意识到军人也是人。是战争激发了人类最坏的一面。有些人变得邪恶和残忍,但大多数人只是履行他们的职责,很多时候牺牲他们的生命。

战争使人兽性大发。国会议员拜松深知这一点,因为他试图阻止视频的播放。让清醒和理智在国会大厅里盛行——以及在国会之外

否则,我担心我们正被引导到武装冲突的血腥战场上,战鼓擂着稳步前进。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显示暴行的视频将相形见绌,用罗伯特·伯恩斯(Robert Burns)的话来说,“人类对人类的不人道,让无数人哀悼!”

(MindaViews是MindaNews的观点部分。阿米娜·拉苏尔(Amina Rasul)是民主、和平和人权的倡导者,也是菲律宾伊斯兰与民主中心(Philippine Center for Islam and democracy)的主席。本文首次发表于2013年2月21日的“监视”栏目,是Amina Rasul女士为《商业世界》撰写的专栏。拉苏尔女士同意MindaNews转载这篇文章。你可以发邮件到aminarasul@yaho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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